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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黔边行㉟ 赫章县哲庄镇:读书改变命运,贫困家庭走出4个大学生 | 决战决胜脱贫攻坚报告文学系列

贵州日报报刊社 2020-06-06 22:21 热度:


人都有幡然醒悟的时刻,那种在混沌之中突然云开雾散,或是像埋在水里太久终于挣扎着探出头来,耳边的鸟叫虫鸣都变得无比清晰,脑海里思路的轨道全部正常运行,许多事情瞬间通透。


有人称青春期的这种醒悟叫做“长大”,而武东就在读初中时经历过一次。


住在还山村高岩组,每天和同学踏着泥巴路去哲庄镇读书,一路上说到的、看到的新奇事,在他们看来比书本里的知识还有意思。小时候的武东和大多数调皮捣蛋的男孩一样,把学校当成游乐场,成绩“挂车尾”是家常便饭。


直到快升初三那年,武东在家里待了整个暑假,他遇到了“幡然醒悟”的时刻。


在山路上可看见哲庄镇


武东在家排行老二,上面有个姐姐,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,4个孩子全靠父亲武孔昌做摩托车维修挣钱养活。10多岁的武东已经到了能帮忙下地干活的时候,夏季正是农作物生长旺盛的时候,田里的活自然是忙不完的,作为长子的武东天天被赶到地里帮忙做农活,望着黄土和蓝天,他无比怀念坐在教室里的日子。


如果说10多岁的少年对读书的“觉悟”仅限于此 ,可能还不足以让他真正和命运较劲,那后来父亲的一场大病或许才成了这4个孩子发奋图强的原因。


2009年,武孔昌全身水肿,被诊断为肾病综合症,这种疾病让他每天需要吃100多元钱的药来维持生命,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。镇里的人们出去打工的越来越多,有人挣钱买了小轿车,有人不再回来,用摩托车的人越来越少,摩托车维修的生意越来越难做,备受疾病拖累又有4个孩子的武孔昌不能像别人一样出去务工,在贫瘠的煎熬中,萌生了让孩子退学的想法。


当地正在发展各项种植产业


武东第一个不答应。那个暑假过后,他已经开始发奋读书,要求父母向学校申请留级一年,常常熬到半夜两三点,就是为了恶补之前荒废的时间,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?


“至少读完高中吧,考不上大学就算了,有个高中文凭出去打工也好找事做些。”4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态度,这是他们的“缓兵之计”。武孔昌当然也不想牺牲孩子的未来,让一家人堕入这种穷困的循环之中,他咬咬牙,向亲戚朋友伸手借钱,几年下来,用零零散散借来的四五万元钱,供几个孩子上了高中。


武东的努力没有白费,中考时以优异成绩考入当时全县最好的中学赫章一中,成绩从没跌下过全班前10名。他的姐姐武清考上六盘水学院,成绩一直都很优秀的弟弟武雄考上贵州大学,而武东则考上上海应用技术大学。


眼看着几个孩子接二连三考上大学,武孔昌心里悲喜交加,悲的是之前的债还没还完,恐怕又有新的债务产生,喜的当然是这几个孩子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好的未来。


人不会一辈子走背运,事情也总会遇到转机。2014年,村干部入户调查对贫困户做精准识别,8项致贫原因里他家至少占了2项,建档立卡后,武孔昌终于能慢慢松口气了。


4个孩子每年能拿到几千元教育资助补贴,常年吃药的武孔昌也通过医疗保险、医疗救助等政策报销了大部分费用,压力相对轻了不少。不过即便如此,总靠资助过日子也不是长久之计,唯一还在读高中的小妹武娅婷开始动摇了。


长子如父,武东听小妹说不想考大学,把她狠狠教育了一顿,在上海,他看到与群山环绕的老家不一样的天空,繁华的城市、最新的知识、大把的机会,未来的可能增加了无数多个选项,小妹却到最关键的时刻打算放弃,作为哥哥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。


武孔昌(左)把四个孩子培养成大学生


武东做了个决定:参军。


大学读到一半,他自愿报名服兵役,前往内蒙古一待就是2年。


服兵役每月有生活补贴,基本不用再问家里要生活费,退伍后能得到一笔退伍费,他打算用这笔钱给小妹读书。


家里人很少听武东说起服兵役的细节,2年很快结束,原本有机会继续留在部队的武东还是选择退伍,一来他早就做了决定把退伍费给小妹读书用,二来他还想回到大学,把那些等着他的知识技能都学到手。弟弟武雄也跟着哥哥的步伐,去西安进了空军部队,参军的理由和哥哥一样,想以此减轻家里负担。


哥哥的付出有了回报,小妹武娅婷在2019年考上贵州警察学院,正朝着人民警察的方向努力。


武孔昌病重时想要放弃孩子学业的那一刻心里有多无奈,后来看着4个孩子都走进大学时心里就有多欣慰。当初为孩子读书借的钱现在还没有还完,很久没有维修摩托的他现在拿起了锄头,村里组织种的脆红李就快到了挂果期,曾经万念俱灰的他,如今也相信只要咬牙坚持,挥洒的汗水总会换来丰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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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作重温:1985年版“黔边行”


昭通城里贵州客——在昭通市同乐园饭店访店主:威宁农民陈正银》刊于1985年7月29日《贵州日报》1版





昭通城里贵州客

老陈,你怎么想到在昭通城开饭店


( ——汽车站对面 。对此,他的见解是:果不出他所料:昭通汽车站是个枢纽站,南来北往的客人多,他每天早上六点钟开门,一直要忙到晚上十二点才收得了堂,有时次日凌晨两三点了还有客人,每月除干打净可净赚四百多元。他很注意经营品种与客人的需求对路:店里卖的米线,两分钟就可到口, 适合那些急匆匆填肚子赶车的。菜谱上写的几十种菜可按客人要求,做出威宁味、昭通味、昆明味、四川味、上海味、广味,单鸡就能搞电烤鸡、油淋鸡、清蒸鸡、汽锅鸡、黄焖鸡、白蘸鸡、卤鸡、炒鸡等十多种。大师傅就由他兼任。说到此,他笑道:火头军你难得来昭通,慢慢逛逛街吧。我得搞点菜去。再见!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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